惡魔住在天使心裡面

現在想起來我還真愛那地方。忽然覺得我們有舊地重遊的必要。

很抱歉，前天讓你見笑了。

原本十分愉快、興奮與期待的心情，就在看見你登入的小視窗出現時開始轉變。特別是視訊看見你時，不知怎地，心裡跟眼睛都覺好酸。然後眼淚就止不住（還有鼻涕，真是的），我只好低下頭。伸手一邊抽面紙，淚眼相對。

我想，我還是容易掉眼淚的。只不過，這跟我所預期的狀況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。我原本打算演出快樂再相會的戲碼，表現出最好的一面（其實是四面：就是正面跟背面，上面跟下面，哈）順道來段勁歌熱舞。然而，事到臨頭，一切都走了樣。唉，始料未及的結果。

如果你介意的話，可以要求補償。我絕對沒有意見，而且勢必會加碼演出，且次數不限。哈，再加碼我也不知道可以變出啥東西給你看。

但我想，你應當不會提出這樣合理的要求。我知道，下次要再和你在MSN聊天，勢必得再過段時間囉。

我不知道有啥好哭的？但是感受卻非常接近當兵時第一次收到你信時的狀況。確實是百感交集。同時我也更加能夠體會，什麼叫「遠水救不了近火」以及「咫尺天涯」。那種感覺很特別，我也不知該如何形容。

原諒我後來直接把視訊關了。我自知哭起來不好看，而且，我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落淚。即使是你也一樣。如果沒記錯，這應該是第二次。卻是最慘的一次。

你其實真的沒怎麼變，好像還更好看（我懷疑是你視訊的關係，哪一家的產品啊？哈，開玩笑的）。只是最近天氣這麼熱，你怎會穿長袖？還是感冒？

我是真的基於關心所以問你，並無其他目的喔，別想歪。

打從以前開始，我就不愛在MSN聊天，你也知道，我喜歡面對面的交談。那樣比較精準，也比較能夠確切地掌握當下的情緒與感受。當兵前，一方面是迫於無奈，再則我也樂於沉浸並享受有人陪伴的時光。感覺很像，全世界的人都睡了。或者是全世界就只剩下我和你。然而，我並不孤單。而且還置身於表面平靜，內心卻漾滿了甜蜜與幸福的氛圍中（當然也不乏情慾的衝動與想像）。

後來，我們便靠信件連絡。手機也常打。待我退伍，便自然而然地功成身退。現在回想，感覺並不遠，事實卻是好多年以前的事。

上回寫到你南下高雄，我卻未能及時出現。但我也知道大事不妙，好不容易挨到三天假期。我甫出營門便撥電話給你，但你還是沒接。我想起我前B的諄諄教誨，耐著性子發簡訊（那時不知你們竟然有勾結，太可惡了，哈）。

回家拜見過我老媽，吃過晚餐。我便騎著車往你家的方向飛奔。

你也算心地善良（哈，當然得這麼寫），沒給我排頭吃。只是見面時異常冷淡又理智的態度，跟陌生人幾乎沒兩樣。我當時真的很想一拳打下去。你也知道，面對那種無言的尷尬，冷到已經結冰的情景，我實在手足無措。就像小孩犯了錯，活罪難逃，但我只求個快活，要殺要剮要煎隨你（應該是姦，哈）。只是你都不說話，我也開不了口。

於是我說：對不起。

你眼神像X光掃描機般地望著我說：道歉你說過了。我只想知道答案。

當時的我，遑論答案，就連問題是什麼都不知道。你也說過，當兵基本上只會越當越笨。退伍後才會慢慢恢復。事實證明，你說的是真的，哈。我當時真的一點概念都沒有。

你吸了口氣，頗有肅殺之氣地說：請問我們現在算什麼？

我笑了，也懂了。隨後問你要不要上去換衣服，我們出去兜兜風。

我不知道其他人談感情時，面對決定時的心情與態度如何？那時的我，心裡倒是沒有忐忑或懼怕。比較接近：好像你是王寶釧，久候已經時間證明（這例子可能不當，但接近我本意）。而且，你對我確實很好。更重要的是：你是我的菜。時候到了，是該給你個交代。哈，還訂書機咧。說直接點就是跳過領取號碼牌的程序，直接先預訂。

我寫的沒錯吧？

我們後來去逛了士林夜市，幾乎都在吃吃喝喝。直到去了士林官邸旁的小公園。現在想起來我還真愛那地方。忽然覺得我們有舊地重遊的必要。

我記得，我們先在長椅上十指相扣。因為四下無人，而且又暗。後來還大膽地接吻。隨後又往更裡頭的涼亭走，我確切知道自己對你的慾念與渴望，當然也很高興，你有著和我同樣的感受。

如果不是你太謹慎。那時的我，極有可能就地解決。哈，我好下流。

我在想，那晚算不算是我們的新婚之夜？

你丟臉的事我就不提了。至於你的敘述與描繪，結果大致無誤。但再度呈現過程馬虎，而且有避重就輕之嫌。

我們確實騎車去士林夜市。但在你正式答覆我之前，事實上你問了好多問題，感覺不像即興之作。而是心中不知早已演練過多少次。

你說：如果在一起，你不希望有兵變之虞。隨後便是一連串未來的計畫。

也是在那時，我們相當程度地規劃了日後的一切。各自有默契而適度地處置，並朝共同目標努力。

我想也是在那時，多少也預告了我們的未來。正如我所說的，或曾經擔心的，以及我們所要的，所有的結果誤差皆不大。可喜亦可悲，我的結論是如此。

那一次嚴格來說確實可以算是新婚之夜，我投贊成票。至於在公園的事？無論多麼急，我也決計不可能有演出Live Show的可能與風險之虞。別忘了你還是阿兵哥，我可不想萬一來個憲警合作之類的，你我大概就死無葬身之地，呵。你可以下流，但我可不想晚節不保。

對你的明顯改變是，此後你學乖了。直接把身上現金都給我，不夠就算了，不再跟我錙銖必較、推來推去，反正多的話我會退，少的話不會要你補。我們總算在財經協定這塊有了破天荒的成果。說起來我還是覺得有點氣，呵。

有收入之後，你喜歡向我領零用錢（哪學來的怪習慣，還規定每週日睡前咧）。你說這樣才像有家室的男人（我當時差點沒笑死），這是異性戀裡頭的惡妻才會使的招數吧，我等級應該沒那麼低，呵。到底是你對自己沒信心，還是徹底低估我呢？這點，我一直猜不透。

另外一個跟時尚相關的課題就是：當我們一起出門時，你真的不合適穿棉質運動褲啊，嗯，我說真的，呵。

我沒感冒也沒生病，只是那天有點涼。穿長袖很正常。

至於Special Show？我會好好考慮，定好日期自會提前通知，以便你準備。這樣可以嗎？

你最近似乎都很晚睡，信不必急著回。記得有空再寫就好，晚安囉。